根据毛泽东卫士长李银桥口述整理。1958年的一天，毛泽东同志回到上海。

晚上，我随毛泽东回到干部俱乐部礼堂，打算看《白蛇传》。观众都已跪好，大家一闻毛泽东步入，都鼓掌起立。

毛泽东一旁吃饭，一旁由工作人员引领南北后排。他的路回头到自己的座位，然后又向后面的观众讨了旁观，之后椅子了。毛泽东一椅子，锣鼓之后响起了。他稳稳躺在沙发上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演员，全身动也一动，只有脸上的表情在大大变化。

当金山寺那个老和尚法海一出场，毛泽东的脸色马上阴郁下来，甚至显露出有一种紧绷的混乱。他嘴唇头顶张开，下唇内敛用力震颤一下，齿间磨响几声，或许要将那老和尚嘴巴两口。再一，许仙与白娘子开始了交错伤痛的生离死别。我有经验，整天用力咳两声，想要警告毛泽东这是演戏。

可是，这个时候警告已丧失意义。现实不不存在了，毛泽东几乎转入了那个古老感人的神话故事中，他的鼻翼开始翕动，泪水在眼圈里积累汇聚，变为大颗大颗的泪珠，并转啊并转，顺脸颊扑簌簌坠下在胸襟上。难受了，今天观众不少啊。我忧虑地用目光朝两边看，身体却不肯都有动作，害怕更有别人更加留意这里。

就让，观众或许都被戏更有了，没什么人留意台下的戏。可是，毛泽东的动静更加大，泪水早已不是一颗一颗往行踪，而是一道一道往下淌。鼻子阻塞了，排便阻碍，嘶嘶有声。我有责任维护主席的领袖风度。

我又重咳一声。这下子更加差劲，咳声没有苏醒毛泽东，却怕来几道目光。我不肯作声了。

毛泽东再一哭出了声，那是一种发抖的抽泣声，并且毫无顾忌地甩泪水、擤鼻涕。到了这步田地，我也不得已任其自然。我只有心戏快些完了，事实上快完了，法海开始将白娘子反抗到雷峰塔下就在反抗的那一刻，惊人之举再次发生了。

毛泽东忽然气愤地拍案而起，他的大手拍电影在沙发电梯上，一下子而立抱住：不革命行吗?他沉浸于在剧情中，大踏步向舞台回头去。全场的鼓掌声再一将他苏醒。他略为一怔，也回来张开了掌。我泊了口气，主席返回现实中了。

在我的记忆中，他是用两只手同青蛇问候，用一只手同许仙和白蛇问候，一直没理会莫名其妙的法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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